管星阑的眼睛很快被濛濛的雨丝模糊,他腾不出手去抹掉多余的水珠。
他也不愿意腾手。
黎故温热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身侧,而另一边则是冷雨。
“天已经凉了,你是暖的。”
黎故的声音突然透过雨幕传来。
管星阑吓了一跳,微微低头看向黎故。
“你说什么?”
他看不清黎故的神色,却听见了他的轻笑声。
“不是我说的,是维马丁说的。”
“...谁?”
“奥地利诗人。”
管星阑:“......”
管星阑:“...!”
他低下头看见黎故握住了自己的胳膊。
“我也有点冷。”黎故另一只手则替他擦掉了眼睫上的雨水。“怎么了?发什么愣?”
管星阑眼前清明起来。
“咳,没事。那个,谢谢。”他胡乱地眨了眨眼睛:“那什么,你冷吗?”
黎故:?
管星阑:“不能光我暖,你受冻啊。”
黎故反应过来他还在想那首诗:“你不是已经抱着我了么。”
几分钟前因为情绪上头,管星阑就搂着黎故跑了一路,还没有切实的感受到到两人过于亲密的姿势带给自己的巨大冲击。现在黎故明明白白地说出来,原本怀里的温热也变得灼人起来。可就算这样,管星阑还是没有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