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尹芊芊半晌没动。
尹芊芊伸手直接开始扒衣服。
刘锦一把按住她的手腕，“尹芊芊，别烦我了成吗？”
尹芊芊睫毛微颤，“我不烦，难道让我看着去送死吗！”
“看我送死有什么不好，我以前那么欺负，我死了，就报仇了。”刘锦声音都在发抖。
尹芊芊咬着下唇。
刘锦看着她，央求般地埋下头，“走吧，尹芊芊，我没办法了，我走不了，我走不了了……”
少年抓着她的手，一滴滚烫的眼泪砸到尹芊芊手背上。
铺天盖地的绝望将整间地下室笼罩，在这间阴暗狭窄而潮湿的地下室里，尹芊芊清楚地感觉到少年人被逼到穷途末路。
连最后那一丝求生的挣扎在残酷现实里显得那样微乎其微。
尹芊芊手指颤抖，“刘锦，我可以帮。”
“帮不了我，太迟了……”刘锦摇着头，他留着板寸，头顶都鼓着包。
这几天他每天晚上都上场，开始被人单方面殴打，被打的很惨，挨完打之后他也拿不到钱。
只有胜出才有钱拿，赌注的倍数上去，钱就越高，越少就越低。
尹芊芊看不起的两百块，是他这几天以来赚的最多的一晚。
“明天帮我把钱带回去给我妈，告诉我妈，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。”刘锦掉了几滴眼泪之后，再次起身又已经抬手抹去了所有的泪珠。
他说不动尹芊芊就从床上起来，“要是不想走的话，晚上就跟他睡床上吧。”
“刘锦！”
刘锦直接走了出去。
留下尹芊芊跟涂晨轩，涂晨轩看向她，“姐姐，他很缺钱吗？”
尹芊芊神色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