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穰苴叹气道:“勿急勿躁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田副官再次地望了一眼平静的河面,直替那些渔民愤怒。
田穰苴张了张嘴,想说甚么,却忽然抬头,似在感受秋风的洗礼,头发丝儿迎风招摇,喃喃地道:“风向变了。”
“啊?”田副官呆呆地望着田穰苴,不明所以。
“告诉兄弟们,是时候出手了。”眼里划过一丝战意,田穰苴盯向远方。
田副官呆滞片刻,猛地反应过来:这这这……这是能出战了?
“是!”田副官连忙拱手,忙不迭地下达命令去了。
邗河之上,秋风渐渐地换了方向,谁也不曾留意——
毕竟,只是无关紧要的秋风而已,何需注意?
吴王夫差不满地扭过脸去,看都不看那些沉河的小船,估摸齐军是时候该出手了罢,已方应需提防才是——不知不觉,都过了三天!留舒一带快被他们劫个干净,再也榨不出油水来了……
正当吴王夫差考虑要不要换个地方进行补给,但见远处出现一支步兵,挥动数十面旗子,有个魁梧的齐兵大声地吼道:“吴王好生无赖,凿了运河,却行苟且之事!吴国平民当你以为耻!……”
噼里啪啦,那齐兵仿佛受人指点,骂骂咧咧,尽挑有损君王颜面的事儿来骂,骂得吴王夫差铁青了脸——“进攻!进攻!”吴王夫差当场气红双眼,愤怒地命令!
于是,吴国水兵将船舶稳住,有条不紊地射箭!
漫天利箭飞向远方,直射那支步兵——
那支步兵早有防备:个个拿出巨形盾牌来抵挡!
利箭稳稳地扎进盾牌,那支步兵皆都完美地防御了下来。
这蜀犬吠日,可算气着吴王夫差了。
吴王夫差举剑,吼道:“再攻!再攻!”
吴国水兵再次举弓射击。
而齐国步兵依旧拿盾牌抵挡。
并且,齐国步兵还时不时地发射几次暗箭:箭头飞进吴国的船舶,箭头却包扎一块油布,杀伤力似乎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