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道成也说不清楚,干脆闭上了嘴。
可明明心里有说不清的恼怒,身体却依旧坐在床上,没有丝毫动静。
有点可爱。乔遇想着,眼神更温和了一些,低声说道:“我认为你有事情要告诉我。”
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凶兽,陈道成猛的抬起头看向乔遇,眼中闪烁着寒光,如同野兽扑食的前一秒。
“嗯?我说错了?”乔遇摸着下巴,好整以暇的靠着沙发背,饶有趣味的看着陈道成。
“不。”
如果此刻能给男人一张特写,或许只是一头可怜兮兮、湿漉漉躲藏在垃圾旁的野狼,明明看上去无害的不行,可一旦靠近,就会挣扎着和人同归于尽。
“我确实有事情想告诉你。”陈道成的声线很干,他垂着脑袋看向地毯上的花纹,在边缘处的确有一串数字。
20020614
良久,他再次抬头看着青年,轻声说道:“我知道怎么离开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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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郑览,吴律师的死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?”整个大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,骆娟不顾程友儿的劝阻,又问出了那个问题。
“当然没有。”没有陆云霆在旁边的郑览像是恢复了自己原来的本性,有些烦躁的说道,他眼神厌恶又带着轻蔑的看着一而再再而三针对自己的女人,轻声咂舌。
“那你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听见吗?”骆娟面无表情的继续问到。
“没有。”郑览突然间露出一个笑容,“既然你这么好奇,不如今晚你们就睡我的房间吧,指不定还能遇见吴高毅,问个清楚。”
“你!”程友儿气急,指着郑览却说不出一句骂人的话来。
“怎么了?我说的不对吗?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,难道你们怀疑我杀了他吗?”郑览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,那种嗜血的光芒让人无法怀疑似乎下一个死掉的就是自己。
“如果真的和你有关系。”骆娟抬眼看着男人,“你是逃不掉的。”
“我从来没打算逃。”郑览笑着说,“需要逃的是你们。”
“要我说,都是一群神经病!”李天德张口破骂道,他在房间里踱步,焦躁的不行,“靠不住!”
“你冷静点。”王善文脸色有些不好的安慰着,从早上无意间喝了骨头汤开始,他整个人都觉得病殃殃的、恶心的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