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岳办完了弟弟的丧事回来才得知柳盈歌今日出嫁了。
他一时之间觉得自己遭受了双重打击,有一瞬间竟然有点站不住。
他多番打听到柳盈歌嫁到了梁府,便想着再去看她一眼,确认她一切都好。
不想却听到她呼救。
阿岳也没想过自己会冲动至此,竟然就那么从窗户闯了进去。
在看见柳盈歌被男人施暴的时候,他真的恨不得一剑捅死这个罪魁祸首。
他从没见过柳盈歌哭得那么绝望,即使是她被关在阁楼不见天日那么久,她也只发泄地哭过那么一回,而且他也能听出她那时只是伤心委屈。
而现在……她竟然那般绝望,比亲眼看见柳兴思那晚还要绝望。
阿岳心痛地拿起衣服把她整个人裹了起来,带她离开了梁府。
柳盈歌头发散乱,表情木然,任由阿岳带她离开,一路上都没有再说一句话,脸上没有任何光彩。
以往灵动的眼睛变得空洞无神,眼神没有了聚焦,如同木偶一般。
阿岳把她放到相对偏僻的巷子里,安静地陪着她。
柳盈歌把身体蜷在衣服里,双手抱着膝盖小声地啜泣着,压抑的声音仿佛是哽在嗓子眼里,听着都觉得难受。
阿岳看不下去了,说:“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。”
但柳盈歌还是压着声音,呜咽了好半天,小心翼翼又带着某种不甘。
过了良久,她才重新找回了声音,说:“我要回柳府。”
阿岳劝阻无效,带着柳盈歌回到了柳府。
柳府完全没有今日办喜事的气氛,院子里连红色的绸带都没有挂。
时辰已经不早了,下人们都去睡了,只有柳员外的房间依旧亮着烛火。
阿岳半环着她落在了柳员外门前的空地上。
柳盈歌站在原地没有立马上前,她用新长的指甲使劲掐着指腹,让自己冷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