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池鱼瘪瘪嘴,正要出声,这时端慧长公主捂着唇笑出了声,她看了一眼自家皇兄,然后对着箫池鱼道:“阿鱼,你舅舅与你开玩笑呢。”
端慧长公主话落,惠明帝大笑出声:“哈哈,宸阳,多年未见,你胆儿变小了啊?”
箫池鱼:……
我有吗?
“皇帝舅舅惯会捉弄人的,宸阳这么久没见您了,您第一要紧的居然不是关心人家。”
箫池鱼努力回想舅甥二人以前的相处模式,用最快的速度说出这句话。
惠明帝拂了拂胡须,面色有些讪讪的笑道:“朕这不是见你这么安静,有些不习惯了么。”
他又板着脸补充道:“朕怎么会不关心你呢?礼物都给你备好了。”
萧池鱼顿时喜笑颜开:“谢谢舅舅。”
哪里会有人不喜欢礼物呢。
太后见状笑着嗤道:“依哀家看,皇帝是孩子心性犯了。”
众人跟着笑起来,一时间到还挺有几分寻常人家举家和乐的气氛。
不过箫池鱼清楚,今日这个宴会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。
太后又笑讲了几桩惠明帝以前的孩子糗事儿,说他小时候性子十分跳脱,最爱做的就是躲在门背后吓过往的路人,有一次竟被人反过来吓着了,后面便再不爱这样玩耍了。
屋子里的女眷笑作一团,惠明帝也未见羞恼的颜色,直惭愧地对着太后言她当年受累了。
太后似是笑的有些不顺气了,饮了一些果酒,而后话锋一转,又将话头扯到了一直没怎么出声的顾渊身上:“陛下时常闹孩子心性,到难得教出渊儿这样老成持重的性子。”
说着,太后又好好打量起顾渊来,眼含慈爱:“渊儿这些日子忙着帮皇帝处理朝政,人瞧着都瘦了不少,可见身边没个贴心的。”
顾渊身后的小太监见太后的视线陡然落在自己身上,吓得赶紧讨饶:“太后息怒,都是奴才照顾不周。”
“你是太子跟前儿贴身侍候的人,万万马虎不得。”
太后此时的样子不再如先前一般慈祥,一国太后的威严便显出来些势头来。
小太监吓得直哆嗦,一个劲儿的讨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