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是好事。
但,好得实在让人有些难过。
他如此平静,是不是因为:不在乎了。
时念卿都不敢细细往下想去。
害怕自己想得太细太多,然后自己让自己难受。
她捏了捏握在掌心的男士婚戒,犹豫了下,这才走到霍寒景的身边,把戒指放在书桌上。
之前推开门之时,她还一副兴师问罪、气势汹汹的模样。
这会儿,她是连半点火气都没了。
她咬着嘴唇,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:“戒指以后别随便乱取,在家里还好,万一在外面取下来,弄丢了就不好了。”
说完,时念卿又问了句他还要忙多久?!如果忙得久,她就先回房间睡觉了。
霍寒景倒是没多说什么,只是示意她先回房间休息。
时念卿的情绪,瞬间低落至地底深处了。
她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。
难过到不行。
霍寒景回房间的时候,是两个小时之后。
他开门的声音很轻很缓,似乎害怕动静太大,打扰到她的休息。
只是,在瞧见房间里还亮着灯,而床上的女人根本没睡着时,他动静这才大了些。
“怎么还没睡着?!”霍寒景关上门,很自然地询问道。
时念卿并没有回复他,只是翻了个身,转而在床上蜷了蜷身体,往床沿边挪了挪。
霍寒景淡淡瞄了一眼她的动作,并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又问了句:“你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里,装水了吗?!”
说着,他走到时念卿那边的床畔,不等她回复,便伸手拿了保温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