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钟后,得知宣文帝病危的冯云月匆忙赶来,却看见颓废了很多的牧原云。
“小许哥。”冯云月轻声唤道。
“嗯?”牧原云抬起头见是冯云月,如同见到救命稻草般,将冯云月猛的揉进怀里。
“月儿,我怕!我怕父皇就这么走了!”
虽,宣文帝同牧原云相认的日子并不长,但,宣文帝待牧原云极好,人心都是肉长的,牧原云同宣文帝自然父子情渐浓。
“小许哥,别怕,我已然通知师父,他定然能将父皇治好!”冯云月握紧牧原云的手,给他力量。
“好。”
接下来的几日,不管是牧原云还是冯云月皆是很难熬,宣文帝的气力日渐虚弱。
牧原云根本不敢睡,他怕自己一闭眼,便同宣文帝天人永隔。
这几日,牧原云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,方知宣文帝这些年承担重担。
若是早知道,我定然不会将那些成批成批的奏折压在您身上!
宣文帝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,老太后哭着来了好几次,又哭着回去了好几次。牧原云每次见老太后来,便甚是心惊,他怕老太后便那么哭着去了。
又一次,老太后差点哭昏过去,幸好杨肃为其施针,方才避其昏迷。
牧原云亦是第一次见识到杨肃那出神入化的针术,亦明白了为何宣文帝指定杨肃请脉。
牧原云无数次指望杨肃将宣文帝救醒,但,愿望又无数次落空。
如今,他唯一的指望便是武谦益。
就在武谦益回来前夕,宣文帝出乎意料的清醒了。
最早发现宣文帝清醒的是牧原云。
“咳咳……”
听闻龙塌里传来轻微咳嗽声,牧原云扔下手中尚未批改完的奏折,快步行至龙塌。
“父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