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汝筠将哨子塞回领口,走到薛轻凝身前,“不必害怕,他们是我的暗卫。”
“那总不能都调离您身边吧,万一……”
恍然反应过来说错了话,薛轻凝连忙解释道。
“夫君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盛汝筠无所谓地摇了摇头,“没事,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放心吧,他们不会全都离开我身边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男人的事暂时告一段落,盛汝筠和薛轻凝转道去了相府。
再次站在相府的大门外,薛轻凝抬头看着相府大门上挂着的金字匾额,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俱意,竟是不敢再向前迈进一步。
曾经在相府遭受的那些虐待,此时此刻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里浮现,身在皇宫时她盼着回到相府看一眼她的娘,可如今真的近在咫尺的时候她却胆怯了。
似乎是感觉到薛轻凝的恐惧,盛汝筠突然拉住了她的手,微微颔首。
薛轻凝受到鼓舞,回握住住盛汝筠的手,方才敢踏进相府的大门。
盛汝筠心中不免疑惑,先前他派去调查相府的探子回来,只说薛相和薛夫人感情甚笃并无不合,府中人提起薛玉柳也都是恭恭敬敬没有半分的不敬。
可是为什么他的贵妃却在薛相面前表现出下意识的胆怯与恐惧,甚至脱口而出薛相会对她娘不利呢?
薛相是个老狐狸,他派去的探子并没有带回什么重要的消息,只知道前阵子相府里死了一个小娘,被破席子卷着草草地拖去乱葬岗,连个体面的发送都没有。
可见薛相和他夫人对那个小娘的态度如何。
相府的管家闻声而来拦住了他们两个人,薛轻凝解下面巾,装出薛玉柳的气势来。
“瞎了你的狗眼,看看本宫是谁,本宫回府,尔等敢拦?”
“是、是贵妃娘娘,那这位不就是,哎呀,快请进快请进。”
“本宫的父亲呢?”
“相爷他今天一早就出门去了,还没回来,贵妃娘娘和这位贵人先到前厅里小坐,奴才先去请夫人过来,估计相爷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。”
管家并没有认出眼前的薛玉柳是薛轻凝假扮的,因为薛轻凝在他们面前总是怯生生的懦弱相,让人给她和盛汝筠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嘘寒问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