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是来探听消息的,既然贾赦一言不发,那就只好等贾琏回来。
贾琏刚出现在街口,就被人发现了,十几个下人飞奔往前跑,去给各自的主子报信。
东跨院的左侧门打开,一箱一箱的礼物往里抬。一路上倒也没人打招呼,主要是下人们不够资格。加之贾琏的脸色阴沉,一看就是不能惹的样子。门口人流涌动,却格外的安静有序,所有人都自觉的安静的站住,等着贾琏走右边的侧门入内后,这才继续。
东跨院的管家倒是想上前说一句话,被贾琏一个冷眼逼的站在原地。
所有人都看的清楚,东跨院的当家人是谁。
一路往里直奔中堂,贾琏登上台阶时,所有人都站了起来。
贾赦倒是想摆老子的架子,想想还是站了起来,毕竟他也好奇出了啥事情。
贾琏环揖一周,朗声道:“各位,今个儿对不住了,怕是让大家空跑一趟,陛下当面训斥,贾琏需在家面壁思过至七月初七,期间不得见客,不得胡说八道。在下不敢抗旨,各位请回吧,我这就回自己的院子呆着。”
言毕,贾琏掉头就走,非常的干脆,绝不拖泥带水。
众人听的仔细,知道没法逼问了,留下也没太大的意思,纷纷告辞起来。
贾赦心里极为焦虑,脸上维持平静,一一将客人送走。刚准备去问贾琏,管家拿着一迭礼单过来,贾赦看了一眼后续,心疼的咬咬牙:“礼物收好,礼单给我。”
很多人回家之后并没有放弃,直接又准备了另外一份礼物,西府东跨院毫无收获,但至少把误会解释清楚了,贾琏也算把面子照顾到了,出来说了话。东府那边,还有一个伤员不是?并且是该案的始作俑者,总该知道点东西吧。
于是,荣宁街继续堵车,当然这是后话。
此刻的贾赦找到贾琏的院内,见这厮正在更衣卸甲,谁家小公爷出门穿软甲的?也就是贾府有这个物资储备,不然去哪现找?
换了一身衣服的贾琏还算给面子,依着礼数先行礼,看见桌上的礼单时笑了笑:“父亲收着就是了,这波礼品收了不必担心二房那边抱怨。”
贾赦怒道:“我来是为了这点东西么?你做事情事先说一声会死?吓着我不要紧,吓着老太太和姑奶奶怎么好?还有心思在这笑嘻嘻,荣禧堂那边都快炸锅了。丫鬟腿都跑细了,回头给老太太急坏了,亲自跑一趟,伱非得落个不孝的罪名。”
贾琏对此根本不在意,随意的摆摆手:“行了,我这就过去。对了,不该问的别问,不该说的别说,别人送礼你只管收着。总之,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就行。”
边走边说的贾琏到门口时,突然站住回头:“对了,礼物可以留下,金银交给桂香保管。礼单留下算我的,将来回礼不必操心就好。”
对于贾赦,贾琏现在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大的戾气了,尽量的心平气和。
管家这次表现的很好,事先准备好软轿,贾琏见状笑骂:“我好好的坐轿子过去,那是去吓唬老太太的。蠢货!”说着踹一脚,然后扬长而去。
说到底,贾琏还是辈分太低了,贾家很多事情能说的上话,人事上很难有所作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