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的一摊上弟弟,就全变卦了?要不要如此偏心啊?”
“我不干……”
“被人看光失贞的女人儿子不要……”
荣国公夫人拽着死犟的儿子告辞,程世子穿过长廊和花园时叫嚣了一路,引得无数仆妇下人侧目,直到程世子被拖上马车驶离,才终于耳根清净了。
高老夫人冷眼看着林氏:“待高姝病好后,禁足两个月。晨起跪搓衣板半个时辰,再抄写《女戒》《女训》各一千遍,闭门思过。”
林氏惊了,各抄写一千遍?
哪怕平摊到每日,也得一日抄写三万字啊。
手还不得酸死?
何况还要跪搓衣板,一跪就是半个时辰,膝盖都得跪废了!
林氏刚想替女儿求情,就被高老夫人一个瞪眼吓得不敢吱声了。
高老夫人没去探望高姝,这表明了她决绝的态度。
——纵使事出有因,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胆敢衣裳不穿就往门外跑,也绝非有教养的!
——何况,平日里高姝就嚣张跋扈,性子亟需好好打磨打磨。
——此时不打磨,难不成嫁出去,等着婆母来磋磨立规矩吗?
高老夫人的一番苦心,林氏这个打小溺爱孩子的娘亲是体会不到的,她感受到的只有老夫人的无情!
“老虔婆,不是自个生的,就是不知道心疼啊!”
当夜,林氏在心里骂骂咧咧了“老虔婆”一整夜,辗转反侧搅和得镇国公睡不安稳。
镇国公索性丢下她去小妾房里睡,这下气得林氏更加胸闷难受了。
哪知,次日一早,更加炸裂的消息飞进林氏耳里。
——昨夜,南郡老王妃和南郡王妃婆媳俩,亲自登门靖阳侯府,给高镍提亲去了。
且定亲流程走得飞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