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还没说完，钟蔓便摸了过去，正好碰到他被打的眼圈子上，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顾嘉言打的？”钟蔓声音含着歉疚，今天在聚会时，顾嘉言就一直没有说话，她明白他的担忧。
绍京宴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，“无所谓，我也没手下留情。”
钟蔓神色复杂，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。
绍京宴两手握住她的肩膀，她能感觉到他在看着她，用心看着她。
“钟蔓，我跟他说过以后一定会照顾好你，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。”他声音艰涩，透着说不出的抱歉。
钟蔓心里一震。
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他这话什么意思，以后，他们两个会有以后吗？
“绍京宴，你用不着被丈夫的职责所困住，你跟我也没必要被世俗眼光所……”
“我究竟怎样，你心里一点儿也不清楚？”不等她说完，绍京宴忽然有些恼怒，像是不愿听到她说这样的话。
钟蔓没由来的心里一慌。
下意识想要避开，却被他抓住手腕，动弹不得。
“别这样，我们……”
她想说，我们不合适，我们一开始就不合适，从结婚到现在就没有合适过。
可话到嘴边，又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也许，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中，他的一颦一笑，也已经深入她的脑海。
“钟蔓，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。”绍京宴声音冷冽而坚定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。
钟蔓瞬间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，想跑，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路可退。
绍京宴看出她的挣扎与窘迫，也不逼迫，“罢了，我给你时间，总得让你自己情愿才行。”
这天夜里，钟蔓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