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有备而来。

    岳阳郡主还欲再问几句,见崔氏身边的人来请,挥退一众掌柜之后,带人去了长春堂。

    看见崔氏脸色阴沉地端坐在榻上,岳阳郡主更是一阵担忧,她这个婆婆自从上一次被气晕以后,身体就大不如从前,大夫更是嘱咐不能再操劳过度。

    但侯府两位主子同时失了踪影,婆婆又怎么可能不忧心。

    岳阳郡主放缓脚步,待脸上扯出一丝笑意之后,才缓缓踏入屋内。

    “母亲,你唤儿媳来有何事?”

    崔氏示意岳阳郡主在她身旁坐下,笃定地问道:“家里出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岳阳郡主面上一僵,但很快又恢复正常,笑着安抚崔氏:“能有什么事,也就是侯爷和文月还不曾回来,许是在路上有事耽搁了。”

    崔氏双目虽已浑浊,但却犀利:“你休要瞒我,你好歹也是皇上的堂妹,皇上平日里待你还算亲厚,他们二人若真是有事耽搁,宫里难道不会派人来知会一声吗?”

    太子一行人已经回京两日,即便那两人真的在路上有事耽搁,宫中也该有消息传出来了。

    但现如今什么都没有!

    岳阳想到手里的那一摊子烂账,沉默片刻之后问道:“母亲可知泞州有何特殊之处?”

    崔氏望着远处凝神沉思,半晌之后摇摇头:“没有!唯一的特殊之处就是离你父王的封地西南很近。”

    这跟她父王也没关系啊,岳阳王府是最不可能跟她作对的!

    崔氏见岳阳还不明白她的意思,不得已让身边人都退下,之后悄声说道:“你可有跟你父王去信?或许岳阳王府去泞州的事情略知一二。”

    对啊,她怎么把此事给忘了。

    岳阳郡主拍着额头,一阵欣喜,想着大概是铺子的问题让她太过焦虑,忘了还有父王可以求助。

    岳阳郡主立马拜别了崔氏,匆匆回去给西南送信。

    而把自己困在书房的苏文轩亦是跟崔氏想到了一处,只不过他要问的不是苏闽和苏文月的下落,而是苏闽临走前一定要让他销毁的账册。

    父亲跟西南的往来,苏文轩一直都是知情的,正是因为如此,他也深知那些账册的重要性。

    但是他这些天翻遍了整个侯府都没有找到苏闽所谓的账册,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,他只好写信去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