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要与我夫人说什么?”楚泽开口,声音冷然,却隐隐透出肃杀之气。
云逸再怎么混不吝,可终归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他后背发凉。
手中握着的羽扇也低了几分,完全没有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。
“是云某误会,唐突了,还请见谅。”
楚泽望着他,“从前只闻云家大才,却没想到如今,云家落寞至此,养出如此登徒子,悲哀啊!”
他的声音落下,云逸脸色彻底惨白,他即便想辩驳,可说不出个一二。
平日伶牙俐齿的他,此刻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,身形摇曳,瞬间让人觉得他单薄得很。
后面的华姝缓缓放下茶杯,抿唇一笑,皇上就是如此,一语就如千万把利刃,直戳人心,碎掉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。
“夫君,我们去游湖吧,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浪费口舌。”
船舱里女人的声音传来,楚泽听着,那手背在身后,脸色稍稍缓和一二。
她无疑是又给对面人扎了一刀狠的。
是啊,根本不在意。
楚泽应了一声,只是扫了一眼船上的护卫,随后转身,进入船舱。
帷幔全部被吹开,云逸才看清楚里面女子的脸。
她那双眼,平静如古井,好似凉薄到了极点。
云逸站在那里,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,浑身隐隐发颤,他往回走。
溃败不堪。
华姝给皇上斟茶,她其实并不想让此事闹大,于她也算不得什么好事。
只不过,“夫君,陈州云家,最自诩清高。”
她无意提起此事,而楚泽的眼神复杂,似乎在考量什么。
“此人是长房嫡孙,最得宠爱。”楚泽喝了一口茶,也同她说起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