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一脸高兴的梁先生顿时脸色一沉,草草跟杨景林打了个招呼便告辞离去。
前脚送走梁先生,转头就见杨景林停在院子里等着自己。
走上前,便见杨景林指点着梁先生的背影说道:“你说说这些文化人是不是脑子缺根弦?我一没招、二没惹,每次都客客气气打招呼,他凭什么看我不顺眼?”
就凭你是旧官僚……
“这些文化人啊,就是矫情!”
这句话费景庭部分赞同,如今国内倒是有不少矫情的文人,但梁先生明显不在此列。
将杨景林引到洋房里,分宾主落座,待香茗重新上来,费景庭这才问道:“杨厅长,这大过年跑我这儿来……”
杨景林拱了拱手:“不瞒费仙长,这局势我是越来越瞧不明白了。靳云鹏干了不到四个月就提出辞呈,您看这京城……”
费景庭说道:“还是那句话,有枪才是草头王。”
“可照您这说法,这段祺瑞可是这个!”杨景林比划了个大拇指。
费景庭放下茶盏道:“段祺瑞能压服一方,可若是两方联合起来呢?”
“嘶……”
皖系势大,可明显不是直系、奉系加在一起的对手。
费景庭默而不语,待杨景林琢磨了半晌,这才悠悠道:“局势不明,杨厅长不妨再看看,没准过一阵就明朗了。”
“嗯,费仙长说的有道理。”
有关局势的事儿杨景林不再提,他犹豫了一番,这才说道:“这个……费仙长,您此前给我的那宝贝,不知可还有留存?”
“哦?”
杨景林不好意思道:“实不相瞒,那宝物我服用第一日便身轻体健,好似年轻了十岁,真真是好东西。不想此事被几个姨太太知道了,这一人分上一点,东西就没了。可家中还有长辈,我就想着再问费仙长讨要一些,也好尽尽孝心。”
这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。
费景庭笑吟吟的道:“杨厅长,你可知我给你的那东西是什么?”
“这却是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