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处,寒笑问肖劲“大人,他们这是打算住到何时?”
肖劲道“有他们在,最起码不用担心有人敢偷袭六王爷。”
寒笑点头道“确实如此。”转而问道,“六王爷这种状况,我们真的不用回宫?”
肖劲冲着寒笑摇了摇头,却没说其它。
唐佳人的房门打开,探头喊道“孟天青,你来一下!”
猛天青正要进屋,听到这话,眼睛一亮,瞬间钻进了唐佳人的房里。
二人将门一关,嘀咕半天。
打开门时,发现公羊刁刁就趴在门口偷听,且不见任何不好意思的样子,反而大大方方地道“我听见了。算算算……算我一个。”
于是,三个人再次关上门,又嘀咕了起来。
房门再次打开时,孟天青和公羊刁刁各自回屋,唐佳人关上房门。隔着房门听了一会儿动静,这才又将门打开,探头出去看了看,然后走出房间,轻轻关上房门,像贼一样来到秋月白的房门口,踌躇半晌,鼓起勇气,刚要敲响房门,就见门开了。
望东站在门口,对唐佳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唐佳人硬着头皮走进屋里,望东却出了屋,关上房门,守在门口。
唐佳人的呼吸一窒,有种扯开房门拔腿就跑的冲动!
然,正事儿没办,她还真不能离开。
佳人踌躇着,抬过头,去看秋月白。
秋月白已经洗漱妥当,穿着柔软的月白色长袍,披散着长长的黑发,赤着双足,坐在四轮车上,翻看着一本泛黄的书卷。
烛火轻轻跳跃,温暖柔和了他的脸庞。
此情此景,真是十分熟悉。
在秋风渡时,秋月白便经常这样看书。只不过,那时候,他的双腿可以自由行走,不像现在这般,无论做什么都要被望东抱来抱去。对于这样骄傲如厮的人而言,这便是奇耻大辱吧。
佳人不知道秋月白经历了怎样的挣扎才能接受自己不能行走的事实,但哪怕只是随便想想,她都觉得心痛如绞。
她很想像以前那样,跳过去,去扯他的书。只是,这腿仿佛有千斤重,无论如何都无法假装欢快的蹦起来。看来,这腿比她要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