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仙君心善,我不想拦你。”
苏玉山没再说话。
第三次了还去送钱,这种慷慨一般被称为蠢,但苏玉山不讨厌。
自己危难时候依然愿意对狡诈者伸出援手,是圣人,宽裕时愿意这样做,也是。
等掌柜听完评书,总算是不做琐事,往妖神那边去了。
云随和苏玉山不远不近地坠在后面,眼看他越走越荒僻,远离了东市,往郊外去了,逐渐没有了遮挡物。
“这怎么跟?祈祷他们都是瞎子?”
苏玉山重新把他那根宝贝细长冰棍拿在了手中:“不用跟了,这附近唯一的灵力源头,在地下。”
云随还没来及的反应,苏玉山就已经往嘴里灌下了那最后半口碧髓液,一剑刺向地面。
久违的灵力充沛,让苏玉山的剑发出了一声清越的嗡鸣,空气中的水汽骤然冷却,细微的冰裂声在苏玉山手中响起。那根细长的不知作用的冰棍周围凝结出了坚冰,冷冽的光如同刀刃,有着介乎金属和冰块之间的质感。
它轻而易举地刺入坚实的地面,就像刺穿一块柔软的豆腐。
短暂的静默之后,冰裂声扩大了,以这剑为中心,网状的裂纹像四面八方展开,低温水汽沿着裂纹蔓延又迅速凝结成冰进一步扩大了裂口。苏玉山抽出剑一振剑身,地面轰然坍圮。
苏玉山一把捞住云随的腰高高跃起,免得云随被这裂陷误伤,然后带着他猛地俯冲了下去。
云随短暂十八年不到的人生里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,忍不住大叫出声:“啊啊啊啊——苏玉山!!”
云随之后的人生里,会有很多次,因为苏玉山的行事风格而猝不及防,但这绝对是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。
地下是一个人工开凿的空洞,或者说地宫,铺着青砖,看起来非常坚固。
云随重新回到地面上的时候看向苏玉山的眼神非常怨念,苏玉山跟扛麻袋一样把他带下来,速度更是过分,他有点晕眩。
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,非常后悔,早在苏玉山提议直接抓住掌柜逼问地址的时候,他就该想到,这人的形式逻辑简单粗暴到不可思议!他怎么就!行动力怎么强!
苏玉山眼神躲闪,有灵力的感觉太好了,他没忍住。
苏玉山暴力开出的入口并不是很大,但动静非常大。
因此云随还没完全缓过来,就有几个人,手持各种武器大喊着朝他们扑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