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们之间注定是这样的结局,他不想一切都无声无息地消失。
她离开得不带一丝眷恋,清空了他的记忆,清空了他的喜欢,甚至清空了其他人关于他与她之间的记忆。
何其残忍。
有时候,乙骨忧太觉得自己就那样忘掉也挺好的,忘掉她。忘记就不会痛苦,有句话说人类最大的痛苦之一就是记性太好。
可是能回去吗?
回到他还不认识她时,五条悟若没有被狱门疆封印,或者但凡,五条悟早一点解封,他乙骨忧太也不至于会和林林有接下来的一切牵扯。
没有如果。
人们终将被年少不得之物困其一生,而他更是滑稽,大概是生生世世都要受这诅咒所困了。
他忽然想起了五条悟的垃圾论。
既然他们都是不自知的垃圾,那么分类到一起便是最好的归宿。
……
林林正摸着自己的纽扣,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被乙骨忧太按住了手,冬夜的郊外好冷,他的手却发烫,包括他的眼神。
“真的可以吗?”他用深不可测的目光和微颤的嗓音朝她问出这句话。
“可以……什么?”林林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慌,下一秒从喉咙里发出惊呼,乙骨忧太将她抱了起来。
“……你放开我!你私闯民宅!我要砍了你!”怎么回到公寓的,怎么被按上床的,林林都记不清了,只记得歇斯底里的挣扎也逃不开特级术师牢牢钳制她的手。
“乙骨忧太……你发什么疯啊??我只是让你看看!谁让你……混蛋,我的衣服……”屋内没有开暖气,窗户被关得死死的,下面却在透风,直到被堵住,她惊惧地睁大了双眼。
“不行,不可以……”喉间的声音已经变了形,林林被他压在玻璃窗上,看着窗外的夜空随着自己的喘\\息晴了又雾,雾了又晴,她感觉浑身的血液沸腾在头顶,她从未经人事,根本不敢置信,两个人竟然可以亲密至此。
“为什么不可以?……你已经夺走了我的一切,为什么我不能要点补偿?”乙骨忧太带着咬牙切齿问她,与她抵死缠绵,“你招惹我,又丢掉我……”他咬住她的脖子,一瞬间林林觉得他想喝她的血,“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烂人。”
林林的脖子骤然收紧,发出隐忍的尖叫,她被翻了个面,被他欺身压到床上,她感觉浑身都发冷,哪里都冷,除了那里是热的,他的身上也冷,他们就像没有生气的冰雕。
“你对我说的哪一句话是真的?你演戏演得那么好……”乙骨忧太咬着她的耳朵问,声音都带上了哭腔,手掐得她的腿发痛,“我是活生生一个人啊,林林……!”
“你现在又有把我当一个人……唔!”林林的话语被他压下来的唇抵了回去,他的手指插\\入她的发间,扶着她的头,与她交缠的唇\\舌透着热烈与病态,甚至还有一点粗\\暴,猛烈地占据她所有的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