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斜靠在桌侧,单手托着下巴,目光细细描绘着她明艳英气的五官。
突然缩减了与她之间的距离,“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。”
以前?多久算是以前呢?
几百年还是几小时。
“也许吧。”她不知道。
那双纯良无暇的眼睛,也不像有其他想法的样子,可能只是单纯的觉得她眼熟吧。
封景一直觉得自己被道阴冷桀骜的视线恶狠狠的缠绕着,那视线如条冷郁邪祟的毒蛇,像是要将他撕碎一般,让他后背一凉,浑身不自在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声音一出,教室内安静和谐的气氛被彻底打碎,所有人都感受到那股阴冷,凛冽的威压,纷纷转头看向后门。
“完了”这两个字在封景脑中炸开,盛放着巨大的蘑菇云,浓烟滚滚。
他要挨揍。
“你来啦,时礼。”封景打完招呼,心虚的摸摸鼻尖,飞一般的窜回自己的座位。
顿了半分钟,他才反应过来,自己为什么要心虚,他又没抢他女朋友,怎么会有股油然而生的背叛感。
虞姒将铺过界的卷纸全部拉回到自己的桌面,垂着头咬着笔帽,跟物理题做抗争。
时礼放下书包,借着开窗户的动作,在虞姒耳边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:“我教你?”
“不用。”虞姒下意识拒绝。
一抬头就对上时礼那道冷郁的视线,就像是在质问她:你看看你做的好事,我一不在家,你就跟别的野男人搞上了。
他的声音极轻,只能让他们两个人听到,“封景行,我不行?”
这可不是虞姒说的。
她的眉梢向上挑起,眼里溢着戏谑的光:“你行不行,我可不知道。”
“我行不行…”时礼坐回原位,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翻开晨读材料,“你试试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