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无论如何,领导者身先垂范,总是让人心甘情愿跟从的最好方法
唯一的麻烦就在于,那些一直盯着陈恪的御史,弹劾他整天弄的‘囚首虏面、有失体统’不过陈恪理都不理他们,因为他早就发现了,只要官家不想把他踢出京城,就谁也动不了他
这天是接连十天的长训后,难得的一天休息,武学生们大都抓紧时间蒙头大睡,陈恪却乘车来到了城东十三行铺
距离那场拍卖,已经过去四年多了,如今的十三行铺,早不是当初满目疮痍的样一路行来、隔窗相望,只见道路平坦整齐,纤尘不染,道边有砖石甃砌的排水沟水,其中尽植莲荷
此时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,只见道旁碧莲粉荷、绿柳成荫花树之后,是粉墙黛瓦、飞檐重阁,有红妆按乐于宝榭层楼,有白面行歌近画桥流水,一座座王公贵族的府邸,便坐落其间
马车入甜水巷,转到观音院南,绕过一大片围墙,来到院门前
门前已经停了辆马车,有大内侍卫在森严境界,但看到陈恪的车和他的卫士后,这些人不闻不问,任其接近了自家主人
车一停稳,陈恪赶紧下车,快步走到那辆马车前,抱拳道:“让殿下久等了”
“哈哈,”车帘掀开,露出赵宗绩那张风吹日晒、变得黝黑的脸,他虚踢了陈恪一脚道:“跟我来这套”
“礼不可废”陈恪苦笑道:“不然御史们又要弹劾我了”
“你还怕被弹劾?从春里到现在,你都被弹劾十几次了吧?”赵宗绩跳下车来,量着陈恪道:“你怎么也晒得这么黑?”
“这是现在的潮流”陈恪笑道:“皮肤黝黑,有男汉气概”
“瞎说让你到我那里吃酒,你却把我约到这里,””赵宗绩拍拍他的胳膊,笑骂道:“就为了告诉我,用我家指标买的这块地,到现在还荒着?”
“虽然荒了四年,但四年里这块地升值了十倍,如今三十万贯也买不到的”陈恪笑道:“头紧的时候,我总按捺不住,有把这里卖了的冲动”
“呃,等等……”赵宗绩突然想起一件事道:“我记得你已经把这块地,送给柳家了吧?”
“是”陈恪点点头,淡定道:“老爷又当作嫁妆还回来了,还搭上了相邻的一块地”
“我说你当初怎么这么大方”赵宗绩恍然道:“原来得是人财两得的算盘”
“这块地还是月娥的”陈恪有些尴尬的笑道:“只是给我用一下”
“只怕是刘备借荆州吧”赵宗绩哈哈大笑道
“嘿”陈恪苦笑道:“你跟那王雱,学得愈加刻薄了”
“也是天天跟赵宗实吵架吵的”这下轮到赵宗绩苦笑了:“这次官家让我南下,实在求之不得”顿一下又问道:“你还没说,这块地准备干嘛用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