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！”陈牧神色一整，躬身道：“微臣告退。”
婉儿放了，南监自然也解封。
常安到了南监调兵走人的时候，也愤愤不平。
“常大人，辛苦你白忙活一场了。”靖川见他神色，便知道婉儿已经安全，遂淡淡道。
常安假笑一声，“将军这话从何说起？白忙活不好么？至少，郡主全身而退。”
靖川澹然道：“她不是细作，自然可以全身而退。，只是，皇上如今重视细作的事情，常大人小心啊。”
常安已经转身，听得此言，他猛地回头盯着靖川，“大将军别指桑骂槐，有什么直接说。”
靖川凑过去，眉角微勾，“常大人，鲜卑人给你什么好处？你身为大周人，却做鲜卑的走狗，不怕被诛九族吗？”
常安脸色大变，“陈靖川，你休得欺人太甚。”
靖川轻笑，扬长而去。
常安脸色灰白一片，眼底有惊怒，又震骇。
他知道，他们都知道，这个局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的。
他们只是将计就计，牺牲他几个人。
好一个陈婉儿，好一个陈靖川！
“常大人怎么一副吃人的样子？”苏意闲适走来，淡淡问道。
常安知道苏意喜怒无常，不敢得罪他，遂讪讪地道：“苏大人，本官只是恨鲜卑细作狡猾，竟差点冤枉了郡主。”
“调查清楚不就好了吗？不过，细作如此狡猾，常大人以后可得费尽心思排查了，否则，龙颜震怒，未必就不治常大人一个失职之罪！”
“下官受教！”
“哎，真替常大人为难，揪出奸细，得罪了那边的主子，揪不出奸细，得罪皇上，做人难啊。”苏意说着，慢慢地走了。
常安一个趔趄，几乎倒地。
敢情傻子一直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