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话里的讽刺意味，如同一把锋利而尖锐的刀，直刺入她的心脏。
陆宁的手颤了颤，放下酒杯。
她抿紧嘴唇，没再出声。
霍云琛是什么意思，陆宁很清楚。
一些秘书在完成文秘工作之外还得替公司出席各种酒席，陪酒卖笑，甚至是......陪床。
像她这样年轻的女秘书更是容易被人盯上，也容易被人误会。
张芳今天这样迎合，她都不知道霍云琛要是知道昨晚的那个女人是她的话，会怎么想？
他会不会觉得是底下的人为了讨好自己故意安排的。
想到这里，一种难言的窘迫突然席卷了陆宁，让她几乎站不住身子。
霍云琛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她。
微凉的视线落在身上，只要她一抬眼，就能看到他幽深的双眸。
陆宁有种夺门而逃的冲动。
但是她不能，也不敢。
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。
她的母亲还在医院里等她付医药费，她需要这份工资。
陆宁攥紧了手心，垂着眼眸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，僵硬的宛若一根木头。
“霍总真是会开玩笑，”眼见气氛僵住，张芳打着哈哈，“我们天盛是正经公司，怎么会让秘书做那种事呢，不然怎么会被您看中收购呢，对吧？”
霍云琛看着陆宁，薄唇牵出一个淡淡的笑。
举起酒杯对着陆宁一抬，“既然如此，陆秘就快坐下吧。”
陆宁坐回了位子上。
但是之后她再没有说过一句话，脸上更是没有一丁点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