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空调太凉,会感冒的。”裴行璋猛地站起来,“我去给你拿。”
“我不冷……”闻昭嘴上这么说,但还是站起来,跟着裴行璋走出影音室。主要是鬼片太恐怖了,他实在不想看了。
影音室就在一层,从黑暗的影音室走到明亮的客厅,二人都从刚才紧张的氛围中放松下来。他们穿过客厅,走到洗衣房,裴行璋从晾衣架上取下闻昭的校服衬衫,递给他:“你的衬衫还在我这里呢,还给你。”
闻昭接过来,一边穿一边看向窗子外面,这里挨着别墅的露台,再往远处,就是开满月季的花圃,和鹅卵石小径尽头的秋千。“哥,我不想看那电影了,太吓人了。”闻昭说。
裴行璋看少年一直在看外面,便说:“那就不看了,我们出去走走吧。”
闻昭点点头,两人从露台走出去。趴在露台上打盹儿的粒粒看到他们,兴奋地跑过来蹭闻昭的脚。
“粒粒,坐。”闻昭说。
那金毛很听话,立刻坐下了,抬头殷切地看着闻昭。闻昭摸摸粒粒的头:“走。”说完,他抬步走上鹅卵石小径,粒粒在离他半步远的斜后方,屁颠屁颠跟随着。
裴行璋惊奇:“你怎么和我家狗这么熟了?不对,粒粒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?”
闻昭不以为然:“我特别会驯狗,还有猫。”说着,闻昭又指了指粒粒:“粒粒,停。”
大金毛果然对闻昭言听计从,蹲坐在花圃旁边,不动了。
闻昭和裴行璋并肩走到小径尽头,在秋千上坐下,粒粒仍然听话地呆在原地,远远望着他们。裴行璋特别惊讶: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我教了粒粒那么多年,都没有教会它。”
“我说了,”闻昭懒洋洋地靠着秋千椅的椅背,“我,特别会驯狗。”
少年用脚蹬了一下地面,秋千晃动起来。裴行璋笑着说:“教教我吧,我以前总以为是粒粒太笨了,没想到是我不会驯。”
“会有机会的,教你。”闻昭看着裴行璋,眼睛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。
木质的秋千椅不大,刚好能坐下两个人,两人紧挨着,在秋千的晃动中,裴行璋的心也跟着晃动起来。
粒粒还蹲在原地,可怜巴巴地遥望着闻昭,闻昭冲粒粒挥挥手:“粒粒,自己去玩。”
金毛摇摇尾巴,跑远了。裴行璋看金毛耷拉着脑袋的样子,便说:“粒粒还想和你玩呢,你干嘛把它赶走。”
“我现在没空陪粒粒玩,”闻昭懒散地靠着秋千椅的椅背,“我要和你玩,哥。”
“和我玩什么?”裴行璋突然有些紧张。
闻昭缠着纱布的手在胸前点了点:“你把我衬衫扣子弄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