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，姜小环上了二楼，立即问常翊云：“你没被那恶心玩意伤着吧？”
她将常翊云里里外外瞧了个仔细，瞳孔里满是担忧和关切。
常翊云摇头，示意她宽心。
随后，他举起袖子深吸了口气，却什么味道也没闻到，蹙眉：“你闻闻我这衣服上是不是有什么香味。”
姜小环疑惑这举动，但还是照做了，闻过之后也是摇头：“没有特别的气味。”
常翊云眉头皱得更深。
姜小环心思玲珑，瞬间就想到了什么，于是叫人送来壶未开封的灵酒。她喝下口再度往常翊云袖子上闻，这次闻到了丝若有若无的媚香，勾人心魂。
只一丝气味便让姜小环头晕，她晃了晃脑袋才清醒过来，表情隐隐发怒：“果然是媚香粉，喝酒之后才能闻到。方才你都被什么人近了身？”
定是有人近身才能洒下这不入流的玩意！
常翊云从入丝竹楼到现在，接触不过五个人——顾谪、薛尧、姜小环、桃小夭、夏灵儿。
前三者必定是不可能，然而后二者……
他略一思忖，却问：“丝竹楼不是早就将这些玩意禁掉了，怎么还会出现？”
媚香是极乐坊助兴的玩意儿，只作鱼水之欢时熏香之用，而媚香粉无色无味，只有在点燃之后才能闻到媚香。姜小环下禁令之时，常翊云正好在场。
“还不是——”话未说完，姜小环突然目光一转，指着楼下琉璃舞台上的夏灵儿，问“是不是她近了你的身？”
“她不是你的人？”常翊云惊讶。
“一个月前是，而现在——”姜小环目光中带着杀意：“墙头草一根，是时候将人给处理了！”
是了，当初姜小环下达禁令时，丝竹楼早早歇业，她让桃小夭将全楼姑娘召集在大厅。常翊云正好就在二楼看台，并未瞧见下面有夏灵儿。
此前，夏灵儿能出现在八楼姜小环的泠月阁，常翊云便误以为她和桃小夭一样，是姜小环的心腹。
而丝竹楼普通姑娘严禁上丝竹楼八楼以上。触犯此禁令之人，常翊云就见过桃小夭直接以腰间匕首割人喉。
那么是谁允许夏灵儿上八楼的呢？
恰在这时，一楼大厅的歌舞毕，琉璃台下掌声雷动，宾客争相点评歌舞，连声道意犹未尽回味无穷，还盼着台上再来一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