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穿云,你怎么这般形容?”宋如是问道。
“娘子有所不知……”穿云叹了口气,“这日日狼撵一般的日子,究竟有多难挨。”
“你可是惹出了什么事情?”宋如是不解道。
穿云叹了口气,“若是惹出了什么事情也就好了。”穿云说话间,从怀中摸出个纸包,“这是南城的松子糖,特意给娘子捎回来的。”
“你去南城做什么?”宋如是接过松子糖。
“不仅是南城,便是东城,西城,北城,我也一并去了。”穿云苦笑道:“都说一日看尽长安花,我如今便是这般日日看尽长安花。”
宋如是瞧着穿云愁容满面,眼中透着红血丝,身上的袍子像是几天都不曾换洗一般,心里头虽是奇怪,但眼前还有要紧之事,于是口中说道:“穿云,你若无事,便去那一处瞧瞧去。”
穿云这才打起精神,口中说道:“娘子可是怀疑什么?”
“你且去瞧瞧,回来自有定论。”宋如是叮嘱道。
穿云点了点头,翻身上了墙头,那厢石娘穿云月亮门,瞧见穿云的身影,便高声的唤了一声,“穿云你且等等,奴家有话要说。”
穿云的身影很快就不见了,石娘有些懊恼,“这穿云怎么又跑了,奴家还有事要找他。”
宋如是随手递过来松子糖,口中说道:“穿云这些日子都是这般模样?”
“可不是呐……”石娘接口道:“就从绿水坊闹鬼之后,穿云就变得神秘兮兮的。”
“先前在后院还能同他说说话,自打那之后,奴婢便是见他一面都难,也不知镇日里在忙活什么。每次回来的时候,都是这般模样。”石娘含着松子糖说道。
“他许是遇到了什么难处。”宋如是猜测道。
与此同时,那张媒婆陪着小郎君在一处雅间里头喝酒。
那雅间布置的很是奢华,地上铺着厚厚的地衣,张媒婆坐在锦垫上,脑中回想着的是,方才在墙根儿底下听到的闲话。
“这贞王爷最近是怎么了?”小小的声音,悄然说道。
“什么怎么了?”另外的声音不以为然道。
“你没发现,王爷近日里来的少了。”
“你这么一说,倒还真是。”另一人接口道:“不过听说王爷近日里事物繁忙,所以才会来得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