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大夫瞧过了,她只是力竭,休息几日就没事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西琅意味深长地盯着盛云亟。
感觉到西琅的目光,盛云亟下意识地微测了一下头。
“你们很熟?”好友极细微的表情没有瞒过西琅,“她不回平昭府会不会不妥?”
西琅知道盛云亟命清阳以王府更近,并且府里有大夫为由,将景飒一行人都安排在王府西厢客房了,平大夫诊过脉,开了些补气的汤药,琰王府长年备着药,小丫头立刻就去熬药了,他们就留了两人在西厢门口守着,看得出来对王府的戒备。
“她应该是想到今夜可能会回不去,无妨,她有个和自己身形相似的丫鬟,瞒一晚应是无碍。”
“你这都知道?!”你不是瞎吗?
嗯,他夜里爬过几次墙头,他是看不见,蓝钰又不瞎。
“我觉得‘荼蘼宫’那个杀手,好像没有杀意?”
“那是‘荼蘼宫’护法北堂铷,等闲他是不会出手的。”
回想起来是因为景飒差一点要了风鸾的命,可不是吗,杀手都送命了,这杀人契约自然就无效了。
既然北堂铷都出手了,盛云亟相信他也许不会对景飒下杀手,或许女人的直觉很准,他也信了一回自己的直觉。
“胤红……”
西琅只说了两个字,盛云亟便不动声色地打断了他。
“我与胤红已经说得很清楚,她与我来说,只是一个晚辈,这个关系,一生都不会有改变!”
西琅有些无奈,这个侄女,算是皇室中人里有几分真性情的,与他也是平淡的亲情中尚有几分亲近的。
其实,胤红这一次来京都也算是抛开一切了,她是西璄嫡公主,本国各方势力都有年纪相仿的男子争相求娶的,她甚至向也罗要了一纸褫夺她公主封号的诏书,这是她以死相逼才换来的,足见她这宁玉碎不瓦全的绝心,可是,这些都必须建立在落花有意,流水亦有情的前题下呀,西琅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,这种事本来就是无法勉强的,说太多只会增加好友的烦恼。
“我两日后起程,跃朱现在不适合长途奔波,劳平大夫多看顾几日,一月之后,我会派人来接他。”
“放心吧!”
西琅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到盛云亟手里。
盛云亟摸了摸,“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