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也不是没有过造谣事件，但管理员都只是默默地封了一批账号，造谣者也及时站出来道歉，事情就算到此为止。
但这次管理员却亲自登上了大号，用事实将还没发帖认错的殷清锤得体无完肤。
楚奕有点好奇管理员的身份：“管理员是老师吗？”
“不是，不然谁有这个胆子在上面吐槽学校？”薛唐沉思：“我记得有一次论坛公开招募过管理员，可能就是那时候选出来的。”
楚奕想起之前他还曾替林时蕴在论坛上暴躁地怼过许多人，决定从此闭麦。
他多问了句：“有没有可能是认识的人？”
薛唐不以为然，一口否定：“作业这么多，谁有这个时间，我觉得应该是哪位毕业了上大学的老学长。”
楚奕站在门票，摁响门铃，摇头：“管理员应该就是在校学生，不然不会对学校的事情了如指掌。”
薛唐纳闷：“也是，再算算管理员换届的时间，高三的学长学姐们也不会这么闲，那真的只有高二的学生最有可能了，看这语气，应该还是站在老大你这一边的……”
楚奕心中无端地冒出一个荒诞的猜测。
…总不会是林疯子或者宁琛吧？
没等他细想，门被拉开，一屋子看似欢乐实则尴尬的客套话铺天盖地的涌出来：“哎哟，小奕终于回来了。”
“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小奕了，小时候我还带他出去玩过呢。”
一名意想不到的人帮他开了门。
是林曜。
林曜明显憔悴了很多，唇色偏白，失了血色，他看着楚奕，勉强挤出一个笑：“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楚奕脸上的笑意消退，神色淡漠，漂亮眼眸跟琉璃珠般冰冷地毫无温度，他移开视线，和茫然的薛唐对视一眼。
为了避开事端，林曜已经是第二天没来学校了。
又怎么会在傍晚时突然来他家里？
薛唐奇怪道：“林曜，你今天怎么来了？”
林曜不吭声地站在门廊处，往日里骄横的精气神被彻底消磨光了，脸庞微微涨红，道歉跟尖锐鱼刺般，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里，吐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