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松依然咋舌:“五十两……”他苦恼道,“我算过了,就算我顺利结业,补到从七品,一个月月俸也只有十两银子,这不吃不喝,也得半年才进去一次,啧啧……”

    “北里最红的乐坊是哪个?等这回成了,哥带你们去。”花仔把花生高高抛起,张嘴接住,一接一个准。

    “当真?!”三个人一起发出惊喜的声音。

    花仔偏过头来,有点意外。韩松激动也就罢了,风长健和姜钦远两个家伙干嘛也乐成这样?

    两人坦白道:“别看我们这样,其实家里管得紧,一个月能拿到手里的银子也没多少,一旦支用超过一百两,家里人一定会知道。”

    花仔这才知道大家子弟也不容易,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吃用不尽,能自己做主的事情却不多。

    不过又一想,“不对啊,姜安城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,都能自己置别院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叹气:“你也知道那是姜夫子啊花师弟!姜家嫡子,姜家,嫡子,懂不?这两样放一起,他想要什么不能有?”

    姜家在大央的地位无人不知,哪怕长年生活在北疆的花仔也不例外。她以前还听说一部书叫《姜炎传》,讲的就是姜家先祖和风家的太/祖皇帝一起推翻前朝打天下的故事。

    姜家的历史几乎和这平京城一样长了,不管朝代更迭多少回,皇帝替换多少个,姜家永远是一棵盘踞在皇朝深处的大树,有时候比皇家还要威风。

    花仔点点头:“那北里,他一定是想去就去咯?”

    “这还用说?”风长健道,“他去北里其实压根儿不用花钱,因为女伎们巴不得他去,只怕倒贴钱都肯。”

    花仔想想姜安城美玉般的面孔,青松般的身姿,以及温雅风姿下一身劲瘦结实的身材,把最后一粒花生抛起来吃了,微微笑:“他那样俊的,确实是讨姑娘们喜欢。”

    韩松瞧她这语气,忍不住问道:“花师弟,你去过乐坊吗?”

    “唔。”

    三人大惊,这么小,就已经是上过乐坊的人了!声音都忍不住恭敬了许多:“几次?”

    “几次?”花仔被问住了,“这谁数得清?”

    数都数不清!!!!!

    三个人的表情已经转为崇拜:“花哥,以后你带我们混吧!”

    花仔一笑:“我这不已经带你们混了么?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地,她朝那边来路一点下巴,“是那辆吗?”